[全职][喻黄]烟火成歌

◎我不知道广州能不能放炮仗哈哈,就当我瞎写啊。
◎祝我cp新年快乐,新的一年,你们仍然相爱,我仍然爱你们。

喻文州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蜂蜜,翻过来倒过去研究了一会,往两个瓷杯里各倒了一点,又冲了温水,拿勺子搅拌好。

做完这些他想了想,又找出一枚柠檬,切了一片放进其中一只杯子,端详了一下,满意地点点头。

不然黄少天会嫌蜂蜜太腻。

而焰火就在这时候绽开。厨房窗子朝东,喻文州什么都看不见,只能听见巨大的火药爆炸声,一响接一响,里面夹着黄少天极富穿透力的喊声。

“文州!文州你快到卧室这边!这边看得清!快来快来再不来就放完了——”

喻文州回了句知道了,但他敢肯定对方没听到。他摇摇头,不紧不慢地端起两只瓷杯走过去。

一路踩着轰隆隆的声响,靠近窗边的时候焰火正好停了,一簇金色的火花满天星一般坠落熄灭。黄少天转过来,挑着眉毛瞪他,“叫你早点过来了!”

喻文州无奈地笑,“肯定还有的。”

“没有!你那么慢,都错过了!”

几乎是黄少天话音刚落的时候,一束火花瞬间窜到半空,炸开。黄少天被那砰的一声吓了一跳,转回身去朝天大喊,“当众打脸啊这是!你这样是会很快熄灭的知不知道!”

烟花嘛,哪儿有不灭的,但黄少天指着窗外乐不可支得意忘形,“看,你熄灭了!这就是得罪本剑圣的下场!”

说到最后他自己也笑场了。他看一眼喻文州,果不其然看见对方弯弯的眼睛。

“咳……”黄少天本来想说喻文州笑话他,话到嘴边有点不好意思,许自己胡乱嘴炮,还不许人笑了。他盯着喻文州,难得地没法接话。

喻文州笑看着他,举了举手里的蜂蜜水,“我加了柠檬。”

“什么?”黄少天扯起嗓子,第二轮焰火已经开始,“我听不见!”

“别喊。”喻文州靠近他走了两步,“蜂蜜柠檬水。”

“哎呀文州你真是太贴心了!”黄少天瞬间蹦起来,左手接过杯子,右手揽过喻文州,想了一下,贴着脸颊递过去一个吻,然后迫不及待地双手抱杯喝起来。

“啊我其实是有点渴了——其实文州,你不用这么紧张的,不就是喝点冷风嘛,不会感冒的!不会嗓子哑的!”

“不要乱立flag,少天。”喻文州自己也喝了一口水,“景熙都打喷嚏了,你更得注意。”

“景熙一个治疗还生病,哇真是医不自医。”黄少天不知从哪扯出这句感慨来。“要怪就怪东北实在是太冷了好吧?我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冷的天啊!我看那个新队成绩还行,那以后年年冬天都得去打比赛啊好可怕——不过那边下雪!可以看雪!”

喻文州伸出左臂,黄少天顺势靠进去让他搂着,两人腻腻歪歪走回客厅。平日里黄少天最乐意宣示主权,今天好容易肯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,倒让他不自禁扯扯嘴角。

只是他也没能乐多久。到了客厅黄少天把杯子一撂,又回了原型,叽叽喳喳地发表高论,从雾霾天放炮仗的危害扯到对扑雪人的美好向往,最后不负众望地完结在自吹自擂上。

“文州,我还是觉得我们这房子挑得真好!”

喻文州舒舒服服窝在沙发上给电视换台,闻言抬头,“嗯,这是你为朕打下的江山。”

“文州你看,这地段这平数这物业这装修,没得说,哎呀真是没得说,啧啧啧。”得瑟的人总是得瑟个没完,“而且离蓝雨还这么近!从窗户就能看见!”

黄少天咻的一声拉开窗帘——

“我蓝雨呢?哎?我蓝雨呢?”

喻文州简直要笑软下去,“宝贝儿啊,你蓝雨不在这窗户里。”

“哦对我忘了,哈哈哈!”黄少天甩甩头发一溜烟跑回来窝在他旁边,“书房窗户才能看见,都赖广告牌,挡我大蓝雨——哦不对那是咱俩拍的广告。”

喻文州笑得连眼睫毛都在颤悠悠地抖,黄少天瞪他,又过一会儿他后知后觉地蹦起来,“你什么时候会说的儿化音?”

黄少天语言天赋奇高无比,一百分满分他得九十九,剩着一分输在“儿”字。永远给说成鹅,鹅化音女鹅红鹅孙自有鹅孙福,亏着俩人年纪轻没动过领养的心思,不然喻文州恐怕要换个物种,光荣成为“鹅子他爹”。

喻大鹅笑眯眯地,“我本来就会说呀。”

“哎哟你那口音重的,比蓝雨门口那狮子都重。”黄少天指着电视上一口台普的歌手,“比他都重。”

“没事,四舍五入,我们能凑一套标准普通话。”
  
  
电视里音乐响起,很有节奏感,鼓点砰砰震着,配着漂亮的电音,黄少天来了感觉,又蹦起来说要来一段。

他身上松松披着睡衣,这会脱了,里面一件短袖衬衫。仗着年轻心热不怕冷,长裤也甩开,想了想给喻文州扔一句等着,麻利跑去卧室。

等再出来便俨然一个潮仔。牛仔短裤随便一穿,衬衫下摆随便一扎,细腰就随便一露。

喻文州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“再不开始,音乐要结束了哦。”

黄少天也不回答他。

开始是一点点律动,后来渐渐放开,整个身体打着节拍。为了不打扰邻居,他脚上没什么动作,就更显得摆动的上身柔软有力。黄少天从来喜欢跳舞,毕竟职业选手,操作时的节奏感用到这里也没差,年年蓝雨KTV他都来上一段,喻文州也没少看,又燃又帅,撩得所有人都一叠声喊压力山大。

只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啊,喻文州抿着唇想。

过一会喻文州站起来,盯着黄少天抛了个笑,眼神带着钩子,明明白白叫他过来。

于是黄少天就真的贴了过来,一边搭着他的肩膀一边还在随心扭着,长腿一攀勾在喻文州腰上,没一会又撤下来,点到为止,眼睛里满满的狡黠。

当真论起来,黄少天是玩不过喻文州的。这会舞曲早停了,主持人串过词,下首曲子前奏还没起。喻文州那边也脱了衣服,拖鞋蹬了,热舞的架势撑了十足十——

谁能想到是首慢歌。

电视里观众们不吝给出掌声尖叫声口哨声,黄少天“噗哧”一声笑出来。结果喻文州面不改色,顺手揽住黄少天,转了两个舞步。

“国标?行啊你,练过?”

黄少天跳舞纯属无师自通,看两遍也就会了,喻文州则是有幼年的丰富经历加持。两人你来我往,也是有模有样。

头顶暖黄的灯是他们亲自选的,脚下的地板是黄少天亲自讲的价,给签了个名还多送了个加湿器,摆在卧室里天天看他俩腻歪。房子是两人工资一起买的,装修完还有富余,多亏了喻文州的好算盘。人也是认定的,从赛场上到赛场下,都愿同对方默契十足又不伦不类地共舞一曲。

音乐仍旧没停,慢慢地唱着。
  

在荒无人烟处玫瑰开得像酒

有没完没了的风吹走烦忧

在焰火熄灭时这世界来了又走

时光在奔走而我们长留
  
 
后来他们都有点累,也就消停了下来。喻文州走到桌边,把柠檬片拿出来,洗洗杯子又续了两杯水端回去。黄少天捧过来,自己喝一口,还非得喂他一口。喻文州给他把衣服披上,裤子暂时换不了,他就把人两条腿揽进怀里摸着,声称是人工保暖。

黄少天盯着表,突然腿一蹬挣出去,“哪有摸着腿跨年的啊,不行不行,这样的话你这一年都会过得非常直白。不好,注意影响。”

他讲得摇头晃脑,喻文州点点头,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
然后吻上去。

起初很轻柔,耳鬓厮磨。然后是深入而缓慢的唇齿交缠。最后是简单明确的爱意,悠悠地逡巡。

新年的焰火在窗外炸开,鸣声兀杂,他们同时睁开眼睛,轻轻说一句新年快乐。

新的一切,始终不变的我们。
 
 
FIN.

新年快乐,我爱的你和你,和你们,和这边的你们,和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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